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居民部门有多少“超额储蓄”?测度超额储蓄的规模取决于采用哪个口径的存款余额、采用哪个时间段作为无疫情状态下的潜在趋势值。(1)以2006年至2019年作为设定储蓄增长趋势的样本,截至2022年10月底,居民部门超额储蓄规模达到26.25万亿,2020年以来累计增长20.32万亿;(2)以2016年至2019年作为设定储蓄增长趋势的样本进行线性外推,截至2022年10月底,居民部门超额储蓄规模则为17.24万亿,2020年以来累计增长15.67万亿;(3)综合考虑居民部门贷款和存款,估算居民部门“超额净储蓄”规模,截至2022年10月底,居民部门“超额净储蓄”达到7.05万亿元,我们认为2022年内增长的3.75万亿“超额净储蓄”是对因疫情原因增加的储蓄存款的估计量,这一部分“超额储蓄”或成为在疫情因素消退之后消费增长的潜能。
住户部门“超额储蓄”拐点出现在2019年。居民部门超额储蓄从2019年开始即偏离“趋势值”,由于住户部门储蓄的第一次跃升并不是在2020年疫情发生之后,也就意味着“疫情”不是唯一解释住户部门储蓄增长的原因,如果疫情只是影响住户部门储蓄存款增长的一种变量,那么2020年-2022年期间累计的“超额储蓄”或也不会在疫情消退之后全部转化为消费增长的潜能。
居民部门储蓄存款定期化是“超额储蓄”的主要增量。截至2022年10月份,住户部门“超额”活期存款仅有1.18万亿,并且活期存款增长在2020年以来并未显著偏离趋势值;“超额”定期存款则有16万亿,2020年以来累计增长15.21万亿。住户部门储蓄存款定期化是“超额储蓄”形成的主要原因,而且“超额储蓄”并不是来自活期存款向定期存款的转化。
“超额储蓄”来源。疫情以来,居民部门人均可支配收入和人均消费支出近乎等比例下滑,因收入增长不确定性增强,疫情之后以人均消费支出和可支配收入之比表示的消费倾向下降,意味着消费的侧面——储蓄的意愿提高,形成“预防性储蓄”。疫情防控政策优化后,消费场景恢复后消费存在反弹的空间,一部分“超额储蓄”或带来居民消费的阶段性修复,但是消费能否持续改善的基础依旧在于能否稳定居民的收入预期、修复因疫情而下滑的消费能力。“超额储蓄”本身不能修复因为居民部门对收入增长预期下滑而压缩的消费空间,因此我们认为不宜高估“超额储蓄”对消费损失的回补能力。
风险提示:(1)疫情防控政策动态优化以来,群体免疫的过程阻碍人流和物流,警惕2023年疫情反复感染和传播的风险;(2)警惕宏观经济政策“后置发力”的风险;(3)2022年货币政策等效应不及预期,居民部门和企业部门存款周转不畅。